关于数据的正确程度,蒲老师的似乎特别重视P值的问题,其实从统计学角度,P值只不过显示差异存在的正确程度,或者错误程度,是否具有生物学意义,不能单从统计学差异来判断,例如差别确实存在,但非常小,说明有作用,但这种作用非常小,对生物体本身的价值非常小。例如我们过去曾经遇到过检测细胞内PH,两组的差别确实P<0.01可以说从统计的角度非常有差别,但是两组的平均数只是从7.41 到7.45.这样的两个数据都属于正常生理数值,有什么意义,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。当然从学术角度,这样的改变仍有追踪的价值,只不过这样的价值十分不足。
关于数据可靠性,蒲老师主要从容易被人发现,造成个人信誉的丧失,其实更麻烦的问题是自己无法延续一个问题继续开展工作。如果我们的研究都给别人作为铺垫,当然容易被人发现,但许多情况下,我们前期的研究是后期研究的延伸和发展,如果数据存在问题,那么自己的课题如何延续下去就成为麻烦。这在许多课题组经常会遇到,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?绝对不要重复本课题组前人的工作。那么延伸一下就是绝对不要重复别人的工作。那么在这样的科研环境下,如何才可以有真的科研。
蒲慕明认为“明知别人的工作结果,只要还没有发表,就可以抢先发表”是完全错误的,特别是通过交流了解到这样的信息,这种情况下必须和正在开展的同行讲清楚自己也正在开展类似工作。最理想的大家在同一时间先后发表,形成理想的交流效果。也就是说在学术交流过程中了解到的思路也是可以开展的,但应该告诉人家。
为了科学竞争,没有发表的结果不要告诉别人?蒲慕明认为这也是一种错误的认识,正确的作法是告诉别人,以获得更理想更可靠的更新想法。因为有的想法可能存在错误和缺陷,没有发表前的交流有利于学术发展。虽然确实有被别人抢先的风险。
关于知识产权,蒲慕明的看法更显得另类,但是确实应该如此。他认为看法是科研思路没有不应该有知识产权,许多所谓原始的科学想法,并不是凭空出现的,而是被别人的想法或知识触发的,根本不应该有什么知识产权的概念。知识产权是科学商业化、工程产品商业化所衍生的产物。如果我们在科学界把科学想法也赋予知识产权,科学家终将沦为商人,科学界将沦为全球商业世界的一部分。(确实是这样的,牛顿、爱因斯坦如果生活在3000年前,是没有可能提出牛顿定律和相对论的。)
蒲慕明关于学术的许多看法都非常值得学习,最有意思的是,每年他都会在所年会发表重要讲话,这是他最新的讲话内容,谈话的主题是关于科研诚信,且看蒲慕明所长的讲话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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