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学军：读公式减少引用的随想

今天看到赵老师介绍《自然》杂志上关于公式和引用关系的文章，开始觉得自然杂志有点俗气，对论文引用也看的那么重，竟然对另一杂志上一篇关于公式和引用关系的研究那么重视，专门刊登文章进行论述。不过从这篇文章中应该看出作者的高度，其实谈引用本身不是重点，重要的是作者从引用和公式关系上看到问题的本质。就是国际学术领域存在功利主义和庸俗化的趋势。

在科学史上，重大的科学发现，规律性的突破往往伴随着新的公式。例如，牛顿、爱因斯坦、伽利略，甚至一开始不知道物理意义的巴尔默谱线公式都是这样。而且这些极美的公式代表的普遍规律具有预测价值，例如巴尔默谱线对发现新的现象，甚至对玻尔提出原子结构模型就具有非常大的指导价值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公式代表科学性和规律性，代表人类认识自然的极端追求。公式的本质是数学对自然界的描述，多少高人都明白指出，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，数学就要作为最通用的语言来描述。甚至有时候，数字是宇宙语言，数学是自然规律的感叹。

生物学和数学的关系，就类似在远古时代人类对物理学的描述，哪个时代没有数学，只能依靠模糊的语言来认识自然界，我们的金木水火土的世界观，就是一种典型的非公式性描述方式。当然对一些规律和现象可以进行解释，但总是无法达到准确描述和认识，只有数学公式才可以达到这一高度。自然所讨论的是关于生态学的研究，其实整个生物学领域，除了在遗传定律上有一些数学公式外，许多现象许多理论都是难以公式化，这正说明生物学研究的肤浅性，当然也可以说是复杂性和深奥性，相信在复杂的背后总是隐藏着简单，复杂的生物世界必然是最简单的规律支配着，因为这是自然，自然就意味着简单。从现象上看，人体内无数的细胞，都完全是一套遗传物质决定的，复杂的人体都是由一个最简单的受精卵分化成，这一现象，可以说复杂地无法被人认识，但也可以说简单地让人叹服。复杂万千的的生命演化其实就是反复重复一个故事。最终对生物本质的描述仍需要数学的参与，也许需要一种新的数学理论来描述。

如果简单地追求引用，可以不用数学公式，可以远离理论。现在生物学的研究现在显然被医学绑架，转化医学的提出也是接近功利主义研究的表现，尽管生物学的起源主要受医学的影响，也受宜于医学的贡献。但医学的本质是为人类这种生物的健康为目的，但与认识生命本质的目的并不完全一致。对医学来讲，人类一贯的作法是，可以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，只要健康长寿就可以。至于生命的本质，有几个能如薛定谔那样提出哲学高度的思考。